Psycho-Wonderland=腦洞奇境

頭像by:Rifsom
背景by:Dhiea
↑我的兩位天使❤【不要再癡漢了喂

【ただの廃人です。】

凍庫肉的囤文倉庫。

熱愛一人樂的無聊人士;潔癖重;墻頭多;不混圈,也沒興趣。

不開放任何授權,無斷轉載拒否。

回復可能稍慢,感謝來訪。٩(ˊᗜˋ*)و

[JOJO'S BIZARRE ADVENTURE][承花]《Finger games/指間遊戲》

(#我和手到底有什麽過節…【#)

※JOJO奇妙冒險二次創作

※腐向<<注目

※空條承太郎x花京院典明

※這是個十分無聊的產物…很少女。請注意避雷

※咳,其實真的很無聊【僅僅是妄想撒糖而已

※以上全部OK的話就請看吧…TUT


 

 

Palm to palm


大約是快到晚飯點的時候,嫌一群人鬧哄哄在外頭打盹的空條承太郎總算因為肚子餓醒了過來,順帶解決了煙癮後回到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花京院、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圍在一起熱火朝天地說些什麽——不如說是波魯那雷夫一個人特別興奮,一邊的花京院則是淡淡回應著,然後不時看看自己的手心。

「在幹什麼?」

「啊,承太郎…」花京院收起手對他打了個招呼。

「吶、吶,聽我說,剛剛阿布德爾給我們看了手相哦w~」波魯那雷夫興奮地插了進來,歐洲並沒有所謂看相這類東西,法國人看來十分新奇這玩意兒。

「手相?」

「對,據說是以前遇到的中國人教的,叫…叫什麽來著…『shuan min xian sen』?」波魯那雷夫拗著一口完全令人聽不懂的咕噥重複著阿布德爾告訴他的單詞,聽得承太郎一陣莫名。

「是『算命先生』,一種中國自古傳下來的職業,和占卜師類似。」綠衣的少年一本正經地吐槽了波魯那雷夫的中文,當然他說的其實也不標準,但至少能聽出些音便是了,後半句則是解釋給承太郎聽的。

「對對!…別計較這種細節嘛!反正我們也不是中國人,說起來阿布德爾還教了我們怎麼看哦?」

哦?承太郎挑挑眉。

「沒到能給人看那種程度,你別瞎說,只是簡單告訴我們大致如何罷了。」

「別這麼說嘛!啊、要不承太郎也一起來看看?」

「…。」說實在的,承太郎對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並不喜歡,不過一群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やれやれ。」輕歎一聲,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嗚哇…承太郎的手挺大啊!」

「的確,也很厚實,手紋很清晰。」接下波魯那雷夫的話,阿布德爾一邊拉過承太郎的手,一邊回道。

「不知道和我比誰比較大?」閑不下來的法國人突然把手蓋了上去,兀自比對起了雙方的手。

「喂,不是說看手相嗎?」被抓住了手腕沒法掙脫,承太郎有些不滿地嚷。

「嘛~反正等會兒也能看啊,先來比比看嘛!」活躍的青年完全無視了承太郎拉下的臉,依然比對著手,「啊!混蛋!比我大!」

「…。」

「誒誒?什麽?」也從外頭回來的喬瑟夫也好奇地凑了過來,閑不下來的自然還有他,也拉過了承太郎的手比了比,「糟糕,居然已經追上我了嗎!真是太快了啊…啊…小時候那小小軟軟的手…」

「喂…別說多餘的話!」

「可惡,一下子就贏了兩個人了!啊!」波魯那雷夫嘖了一聲,突然又突發奇想地對花京院說道,「花京院要不要也來比比看?」

「誒?我?」茜發的少年沒料到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楞了愣騷騷臉,「我就不必了吧…?」

——因為根本沒有可比性不是嗎。

「誒~~~?爲什麽啦?」波魯那雷夫一臉都寫著「好掃興」。

「你看我們的身高和體格,哪裡有可比性?」

的確,雖然花京院不算孱弱,身高也並不矮,但和承太郎一比,身形還真的算小了。

「切…!那好吧!」

於是在一場小小的插曲後,晚些時候阿布德爾還是沒有幫承太郎看完手紋。

 

++++++++++


旅館外的花園座椅傳來重量的感覺後,花京院典明才從自己小小的思想裡回過神,天際在他神遊的時光裡已只剩一點光亮,夜晚逐漸給天空蒙上暗色,轉頭可見帶著帽子的大個子少年坐在自己身邊,依然還是那副隨性鬆散的樣子,坐定了卻一言不發。

「承太郎?怎麼了嗎?」雖然對方一直都是少言派,但這樣莫名其妙的樣子還是令人奇怪。

承太郎並沒有回答,只是將那雙本來看著前方的眼睛轉向了他,碧色在暗處有些深沉,近乎看不清,只有身體的輪廓還在僅剩的光亮裡模糊地能夠分辨。

「你,怎麼了。」

「…誒?」花京院心一跳,卻不自覺地問。

承太郎拉了拉帽檐,像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晚飯的時候你一直沒有說話,怎麼了?」

花京院眨了眨眼,「…啊…那個…只是有點累…」

「不對吧,是阿布德爾說了什麽?」並沒有接受解釋,直接切斷了對方話語,那雙碧色的眸子直接對上了花京院的眼睛。

「…。」花京院閉上了嘴,看來對方已經察覺了他那點心思,所以再怎麼狡辯也沒用了,雖然努力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

「怎麼了?」眨眨碧瞳,看花京院突然沉默下來,承太郎坐直了身體看著他。

「沒什麼…」花京院輕聲說著,略微寂寞的視線落在自己攤開的手心上,唇角扯出一個微弱的弧度,「只是說我的手紋,和別人比起來有點不同罷了。」

「啊啊,但也被提醒過了這不是很絕對的東西!」花京院像是要提醒對方、又或者…也有催眠自己?的元素一樣又接下去說,「阿布德爾先生也說了自己也只會粗略看看而已,你也別認真去想。」

碧色的眼睛依然靜靜地註釋著眼前茜色的少年,花京院也不再說話,只是再次沉默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而後不斷地捏緊又放鬆拳頭,捏緊又放鬆,捏緊又放鬆…捏緊又放鬆…

「唉…」藍衣的人重重歎息了一聲,放不下的那個人明明是他自己不是麼?

「手。」

「誒?」

「手,給我。」

「…?」

花京院略微歪頭,看著側身面對自己還伸出了手的承太郎,停頓了幾秒後才遲疑地伸出了手。

「手指,張開。」接過花京院的手,承太郎一邊指示一邊也伸出了另一隻手,邊對他說著邊從手掌根部貼上自己的手掌,把自己的左手與花京院的右手手心貼在了一起。

誒…??

掌心傳來熱度,熨帖在坐在室外有些時候而泛涼的指尖感覺十分暖和,但花京院還是不明白這是做什麽。

「比大小。」仿佛理所當然一般地,承太郎說著。

「…哈?我不是說了沒有可比性的嗎?」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試了也一樣啦,你看。」和自己的手相對的手指比自己稍長,但手掌倒是並沒有差多少的,有些粗的手指上關節明顯,花京院歎了口氣,輕輕笑了起來,不愧是高自己這麼多的傢伙啊…

「我沒事啦,算命也只是大家無聊的消遣罷了,不會當真的。」

「嗯。」天空已經全暗了,夜色裡花京院早已看不清承太郎的臉,只有輕聲的回答順正手掌的方向傳過來。

旅店走廊的燈被打開了,略黃的燈光從室內透著玻璃廠照到了外面,他倆就在那一片鬱鬱蔥蔥的常綠多年生植物後頭互相還比著手掌。

「謝謝。」花京院抓到了燈光透過來那一刻對方迅速移開視線的時候,笑意染進了聲音裡,而察覺這一點的承太郎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

「走吧。」

「嗯…啊!」因為對方的話正好收回手的時候,花京院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承太郎停下動作,轉頭問他。

花京院只是笑,淺綠色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形,在燈火裡流轉著一層金色,他笑得十分溫和,手指同時錯開二人貼著的手指,然後向前曲起,輕鬆握住了承太郎的手。

「…?!」

被抓個措手不及的承太郎因為驚訝眨巴了幾下眼睛,卻看到茜色短髮的少年揚了揚略長的劉海,得逞地笑著說,「嘿嘿,心跳加速了嗎~?」

「…哈?」

「哈哈,開玩笑的。」花京院很快鬆開了手,「這是以前隨手翻到的雜誌裡看來的,說是手心相對突然握住對方的手指,對方會因此心跳。w」

「…。」…你到底都看了些什麽雜誌啊?

「走吧?」

眼前綠色制服的少年依然對他笑得很溫文,承太郎從鼻子歎了口氣,壓了壓帽檐隨後跟了上去。





 The back of the hand

 

花京院在被波魯那雷夫招呼去搬器材的時候,承太郎正好回屋裡給喬瑟夫找修理車子的扳手,長帽檐遮住了對方大半張臉,只能看到大半個下巴,還有叼著煙的嘴。

本來從屋內走出來的綠衣少年因為對方突然轉身而稍稍原地停頓了一下,在這空檔往回走的人也因為面前突然站定的鞋而抬起頭,花京院似乎楞了愣,碧色的眼睛眨了眨,並沒有表示什麽,而承太郎繼續往室內走去。

硬質的皮鞋底踩在石板地面上節奏地發出扣扣聲,緩慢且扎實,花京院盯著承太郎的眼,不知是否現在移開眼神會很失禮,猶豫的結果便只能這樣和對方乾瞪著。那抹透著綠光的眸子逐漸離他越來越近,他也因此必須稍稍揚起下巴才能繼續直視那雙碧瞳。

直到承太郎走向他的後方為止,二人才移開了視線。

一靜一動間,一陣風穿過二人,揚起了他們的衣襬,正好錯身走過身邊的緣故墨藍色衣襬隨著風的方向被氣流卷向右側,打在了綠色的衣襬上,承太郎衣領上的金色鏈條也被撥得發出了細微的碰撞聲。

隨後那衣襬又被狂躁的風卷起來,擦過了花京院的手。柔軟的衣料卷過手背的肌膚是輕柔的觸感,風的關係略微清涼,而後被捲入微微曲起的手指,就這樣隨著主人往後走的速度緩緩地擦過了他的手背。

風拂過花京院略長的劉海,他怔了三秒,直到衣襬從指尖滑開才猛地回頭,而這樣做也只捕捉到對方已經陷入門內的背影,淺碧色的眸子稍稍低垂,他發現就連自己也不明白剛才那一刻自己究竟想做什麽。

「喂!花京院!發什麽呆啊?」

不遠處陽光下滿頭大汗的波魯那雷夫忍不住叫了一聲,花京院實在太磨蹭,剛才開始就不知道在發什麽呆讓他很不解。

茜髮的少年張了張眼睛,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其他人還在吉普車邊上等著他,只有自己聽得到心中用力「嘖」了一聲,他對波魯那雷夫說道,「我就來。」

快要黃昏的時候,一行人來到了新的城鎮,古色古香的都市到處都是非常有當地特色的石雕和建築物,但並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們欣賞異國景色,大家正在趁著天還亮堂忙著把行李搬運到過夜的旅店裡。

一路顛簸,好不容易從狹小的車內空間解脫,花京院深吸了一口氣跳下車,卻因為路面不平滑了一下,掙扎著摔在了站在邊上的承太郎身上。所幸幅度不是很厲害,大概也歸功於承太郎站得很穩,他靠在對方的手臂上很快穩住了身體。

「啊、抱歉…」花京院擦過承太郎的時候說道,後者叼著煙稍微頷首,並沒有回答,碧色的眸子只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隨後便拎著兩個旅行袋直直往前面的旅店走去。

「…花京院?拿著這個。」阿布德爾手裡捧著兩袋食物,疑惑地看了看花京院,把手裡的袋子給了對方。

「好的。」花京院眨眨眼睛,轉身接下了遞給自己的物品。

 

++++++++++

 

終究是不習慣的地域不習慣的生活環境,或許是早晨的空氣太過冷冽,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總之,花京院典明正瞪著白色的天花板靜靜發呆。

啊…就連老舊的房頂上略微剝落的石灰塗料此刻都令人饒有興趣地觀察…不,他只是無法再度入睡而已。

桌上的鬧鐘顯示現在才凌晨5點40分,淺碧色的眼睛靜靜地看了那些數字幾秒,最終他還是認命地坐起身來。

難得分到了單人間,少了令人惱人的呼嚕聲卻無法安定睡上一覺,洗漱的時候花京院望著鏡子裡自己睡得淩亂的頭髮想,自己還真是浪費了好時機,然後對著被自己無意識叫出來的法皇做了個無奈的笑臉。

還沒有到早餐時間,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幹,百無聊賴的花京院打算到旅店外面轉一圈,算算時間回來基本上同伴也差不多該全都起來了。

6點多在這個地方還見不到太陽,但天空已經亮了起來,能聽到鳥兒在遠近的地方鳴叫,偶爾能見到一隻兩隻撲棱著翅膀從哪個地方突然飛過自己的視線,花京院踩著慢節奏的步子走在清晨無人的街道上。

差不多繞了街區一圈快回到旅店的地方有一處平臺,此時已經能從街區房屋的牆壁和屋頂看到被太陽染上的金色的光,難得的日出,茜髮的男生並未多想便踏上了石質的階梯。

平臺略高於樓房,其實這也是一棟房屋,但似乎已經被棄置很久的樣子,花京院踏上最後幾級臺階的時候已經被刺眼的陽光扎得有些睜不開眼,用手臂遮住光亮,勉強向前方看去的時候,他發現有人比他捷足先登。

淺色的眸子眨了眨,他說,「承太郎?」

戴帽子的高大男生就趴在平臺的邊緣上,聽到呼喚聲他回過頭,手肘支在石壁上,右手夾著燃了一半的煙,濾嘴正要往嘴邊送。

「好早啊?」看到認識的人,花京院鬆了一口氣,慢慢往他的方向走去,然後站在承太郎的身邊,手也跟著擱在石壁上。

「你不是也一樣嗎?怎麼了?」

「哈哈,我也不知道…或許我有點認床,睡不著,你呢?」

「…。」碧色的眼睛看了看花京院,在咬上濾嘴前說道,「或許和你一樣吧。」

灰白的煙霧自承太郎的口中呼出,花京院眨了眨眼,看到那煙霧擴散開的時候把視線和承太郎一樣回到了日出上。

太陽一點點升了起來,散髮出光和熱的圓球比起之前更是巨大,清晨的陽光把趴著和站直的兩個男生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有些風拂過臉頰,帶著一絲早晨的涼意。

「回去吧。」承太郎掐掉快要燃盡的煙頭,吐出一口煙氣後說道。

「啊…哦。」

「怎麼了?」看著花京院出神的樣子,已經站直準備轉身的承太郎問道。

「…沒事…」花京院的食指掃了掃自己的劉海,「那個…怎麼說…只是覺得,難得能這麼安靜啊…」他也跟著承太郎稍稍轉過了身體,此刻略顯惆悵地偏過頭看著遠處耀眼的太陽,淺色的眸子被光映的發亮,那流轉其中的光卻仍很溫和。

碧瞳靜靜盯著那光景幾秒,承太郎才慢慢開了口,「那下次再一起看日出吧。」

「誒?」

「想看日出的話,每天都能看不是嗎?」

「啊…」帽檐下的碧色眼睛並沒有波瀾,花京院的訝異卻在對視下漸漸轉為了微笑。

「走吧。」稍微正了正帽子,承太郎轉過身往前走去。

「嗯。」花京院應著,跟上了他的腳步,在並肩往階梯走去的時候加快了步子擦過承太郎的肩。

露在綠色制服袖子外的手背擦過了承太郎並沒有插在褲袋裡的右手,花京院在碰到那溫熱的手背的時候緩緩滑過;正要掏出煙盒的承太郎楞了愣,碧瞳轉向走過身邊的少年。

比自己稍矮的男生的眉眼被茜色的劉海遮住了,只有唇邊的笑容能清晰看到,耳垂上紅色的耳墜因為動作輕微晃動,他看到那染著笑意的唇一張一合。

——「先走一步。」

花京院的聲音不大,恰好是承太郎聽到的範圍而已,而後他往前走去,先行下了平臺。

藍衣的少年站定在原地,嘴唇因為驚訝微張,卻也說不出什麽,最後抿了起來,把露在外面的右手也插進了褲袋往階梯走去。

他的頭稍稍低著,壓低的帽檐看不清他的臉色,卻隱約可以看到唇角的線條比起先前要柔和得多。

 

 

 


♪ Finger and Finger

 

花京院剛接過店家手裡的紙袋便被人從後面接走了,他先是盯著略過眼前的那熟悉的深藍色衣袖楞了愣,最後確認沒有聽錯耳邊的金屬碰撞聲時笑著歎了口氣。

身後歪著頭被帽檐遮住了臉的男子一聲不吭,抱著滿滿一包新鮮食物的紙袋,當然花京院也抱了滿滿一大袋,男性的胃口總不會小,而他們總共有5個個頭都不算小的男人。

抽籤決定的採購人員,但幸運不知道算不算E,這是花京院連續第三天輪到去買備用的食材,幸好之前說過煮食物並不是抽籤制,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得肩負廚師的職務。

「你怎麼會來?」

「出來抽煙正好看到你。」

「…誒?從旅館的窗戶嗎?哈哈,那還真是太感謝你的眼睛這麼好了。」在聽到問話的時候承太郎壓低了帽檐並沒有回答,能猜到身邊的大個子是怎麼找到自己的,花京院隨之笑了出來。

——無非是嫌喬斯達先生他們太吵,在天臺睡得被太陽照醒了才能發現在兩條街外的市場裡的自己。

「喂——花京院!」遠處波魯那雷夫在駐紮的旅店外頭對著他們揮手示意,「誒?承太郎怎麼也在?」

「順便來幫忙的。」花京院接著回覆他,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出發去下一個城鎮,所以今天必須準備好路途上需要的補給品。

忙碌的搬運工作一直到天黑才算結束,準備完畢後一行人總算鬆了口氣打算這個晚上早早吃飯,好好地休息一番。

「呼…」花京院鬆了鬆制服的領口,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涼水,體力勞動容易出汗,而熱帶地區的太陽總是在白日裡讓空氣都透著難耐的燥熱,臉都跟著有些燒起來,剛結束任務的他只想趕快吃飯然後好好地洗個澡睡覺。

夜間的風比起白天涼爽太多,一陣風襲來,吹起他略長的劉海,本來粘膩在身上的汗液被冷風一吹反而被冷卻下來,浮躁的心情也跟著沉澱下來。迎著風他走出了屋子,站在屋外的庭院裡深深吸了口氣,院子裡的樹木的枝葉也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在這片刻的寧靜裡格外好聽。

「…嗚哇!」在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樹蔭下坐著一個人,屋內的燈火只能找到他的腿,而其他大半個人都陷在樹木的影子裡,嚇了他一大跳,就差一點他都要叫出法皇。

「在幹什麼?」有霧氣纏繞在那片影子裡,對方並沒有說話,只能看到那雙碧色的眼睛在暗色裡,還有煙草燃燒時忽閃的紅色火星。

「…休息。」

花京院好笑地看著靠躺在長椅上的承太郎,「那還不如快點起來去吃飯洗澡?」

承太郎稍稍抬頭,嘴裡叼著煙的緣故,他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稍微挪開身體讓出了一個人的位置。

花京院歎了口氣坐了下來,現在阿布德爾和喬瑟夫去找店家準備晚餐,而波魯那雷夫說想先去洗澡回了房間,想想到剛才為止大家都沒有停歇過,的確是都度過了非常忙碌的一天。

他看了看承太郎,後者仰著頭坐在他的身邊,花京院有些奇怪,問道,「在看什麽?」

承太郎的眼睛往他那邊看了看,隨後又移向空中,用下巴指了指上方。

花京院抬起了一邊的眉毛,抬頭才發現今晚的沒有月亮,天空佈滿了繁星。

「真漂亮…」花京院也仰頭靠在了椅背上,發出一聲感歎。

碧瞳靜靜移向花京院,隨後承太郎的視線又回到了星空上。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在那兒看著天空中大片大片閃爍的星辰,只有夜晚草叢中的蟲鳴,還有偶爾吹來的風帶著樹葉的沙沙聲伴著他們。

雖然不想打斷這樣的氣氛,但花京院考慮了很久,該不該移開自己的手。

承太郎的手很熱,不只是手掌,就連指尖也不涼,剛才因為關注在星星上的緣故,他沒有察覺自己的手在放上椅子的時候小指和無名指疊在了承太郎的手上。

這其實並沒有什麽,但遲疑卻令這件事變得有些引人注意,或者說,引起了他的注意。

心跳聲變了調,急促得有些難耐,他抿了抿嘴唇,卻無法阻止自己不去在意。

曖昧並不是說無視就不會注意到,就像實際存在過的東西,即使消除了痕跡,也不能說牠從未出現在世界上過,若是刻意隱藏一樣東西,便更是能發現牠的茁壯成長,越是刻意不去想,就越是會因為回想起刻意掩藏的狼狽。

緊張會讓手出汗,承太郎不可能不注意到這些…身邊的人氣息還是和之前一般平穩,但此刻的花京院已經不敢往那邊看過去,僅僅是自己緊張的心跳,就能淹沒他的思緒。

但就在這個時候,承太郎把手指從他的手下抽了回去。

…啊。

花京院鬆了口氣,繃到極限的鼓動在那一刻急轉直下平復了下來,但,某種違和卻在那一刻同時油然而生。

某種,名為失落的情緒。

——就像什麽期待在那一瞬間破滅了一般。

但我到底又能期待什麽呢?在心底嘲笑了自己一番,淺碧色的眼睛垂了下來,花京院暗自吸了口氣,想要站起來——

略微撐起的手指卻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瞳孔在那一瞬間就張大了,花京院的動作定格在那一刻,然後放鬆…再放鬆…直到如先前一般坐在椅子上。

承太郎的氣息還是和先前一般沒有變化,只是靜靜坐在他的身邊看著天空,燃盡的煙頭被他丟在了一邊的垃圾箱內,花京院還能聞到一些煙味自身邊散過來。

那勾住他右手小指的手指並不用力,只是輕輕挽住自己指頭而已,僅僅只是這樣而已,花京院卻低下了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把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遮掩住。

「花京院。」被菸草燻染的聲音有些低啞,花京院抬頭,看到碧色的眼睛就近在咫尺。


++++++++++

 

「喂——承太郎?花京院?你們在哪兒?晚飯時間了啊!」

銀髮的法國人洗完了澡,站在屋外的走廊上叫道,他被喬瑟夫拜託尋找兩個失蹤的高中生,但他們似乎不知道去了哪裡。

細微的呼吸聲有些急促,交疊的氣息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到那份灼熱,椅子上纏繞住小指的手逐漸湊近,漸漸地其他的指尖也相互碰觸,而後互相交疊、纏繞,就在沒有第三個人看得到的樹影之下。

 


-FIN-

 

^q^寫到吐血——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啦|||【救命

咩咩生日快樂!!!


最後,讓你們失望了他們只是在Kiss而已,別 想 歪w【喂


                                                                                                                                                                                                                                                                                                                  KiraZero_40/2013-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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